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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推荐 | 《不给他音乐听》:黄永玉散文典藏,湘西少年心事

更新时间:2025-09-28 12:00  浏览量:1

★ 黄永玉这个人很聪明,画画写文章靠的是自学,他的风格很独特,变化也多。

——沈从文

★ 黄永玉写诗,刻木刻,写剧本,画漫画,搞雕塑,写散文、杂文,画国画,现在又写长篇小说,什么都做,而且都做得很精,不知道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丁 聪

★ 黄永玉在艺术吸收上,真是一个张着大嘴的饕餮。

——黄苗子

★ 这浮漾在他粗犷的线条间的正是童稚、喜悦和奔放。

——萧 乾

《不给他音乐听》

黄永玉 著

作家出版社

新书介绍

黄永玉经典散文集。

作为画家,黄永玉的散文具有强烈的视觉性,文字如速写般勾勒场景,赋予文字以色彩与空间感。他的叙事结构亦打破线性逻辑,常以意识流手法串联回忆。书中大量书写个人经历,将个体记忆升华为对历史理性的叩问,以“记忆的碎片”拼贴出20世纪中国社会变迁图景。书中所写及的20世纪一系列重要文化人,共同构成了璀璨的艺术星空,给读者留下深切的怀想。

黄永玉的散文超越日常记录,常从艺术视角提炼生存智慧。他探讨创作的孤独,以画家的敏锐捕捉自然之美,以戏谑消解苦难,以豁达对抗虚无,既有湘西的野性天真,又蕴含东方哲人的睿智,既承袭了沈从文的文脉,又以个性化的表达拓展了散文的边界,成为当代文学中难得的“自由灵魂”的见证。文字率真精炼,追忆如烟往事,既风趣又耐人寻味。

作者介绍

黄永玉(1924—2023),湖南凤凰人,土家族。中国当代著名画家、作家。自学美术,少年时期就以出色的木刻作品蜚声画坛,是少有的“多面手”,国画、油画、版画、漫画、木刻、雕塑皆精通,在中国当代美术界具有重要地位。

将文学视为自己倾心的“行当”,从事文学创作长达八十余年。诗歌、散文、杂文、小说诸种体裁均有佳作,著有《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太阳下的风景》《比我老的老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吴世茫论坛》《见笑集》《还有谁谁谁》等。他的作品始终拥有着湿润的诗意与可爱的生命力。

文章试读

我进学院的时候,恰好徐悲鸿先生正贯彻他一个主张:所有的教授讲师都画一画素描,实施得很认真。冬天还没有过,画室里生着大煤炉子。一位男裸体模特儿或女模特儿,老的或年轻的,轮流坐在我们的画室里。徐悲鸿先生由夫人陪着来看我们作业。我的天!他那时才五十七岁,比我今天小多了。不久,他就逝世了。我们几个年轻的教师轮流在大礼堂为他守灵,夫人悲哀得令人震颤,使我不知如何是好。

悲鸿先生穿着蓝灰长袍子,很潇洒而朴素,一种天生的自豪感。在他的学生心目中有十足的威望,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他把学院当作他的家,有什么得意的东西就往“家”里搬。U字楼中间有棵紫藤花是他亲手栽植的,好像现在还残破地活着。人们恐怕已经忘记把她和主人联系起来,把她当作一株纯粹的“植物”了。生活中,成为“纯粹”的动物、植物、矿物,都不好;尤其是概念化了的“人”,没有名字,失掉性格,终于被人忘却,真可怕!

一次他来看素描,我站起来,他坐在我的板凳上,从容而亲切地告诉我:“靠里的脚踝骨比外边的高。”我第一次听到那么认真对待“结构”的关照,我虔诚地道谢。还谈了一些零碎事,问我的家,我的这个那个……

这是我和悲鸿先生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接触,不觉得怎么宝贵。深深的遗憾是,他的学生、熟人们提起他的许多妙处,文化知识和趣味的广博,待人的温暖,都没等我有机会去体会。作为有趣的人常为受惠者津津乐道,却一篇付诸文字的东西都没有。人们那么深情地悼念他,却忘了对他用“人”的方式来纪念。

就是为我改善素描的这一次,模特儿是个裸体的七十多岁老头儿。这老头长髯,近乎瘦,精神爽朗,尤其是他脸上的红苹果特别惹人好感。老人知道坐在对面说话的是徐悲鸿,有几分紧张。当徐先生说他像个希腊神话中的酒仙时,老头儿摸摸胡子呵呵笑起来。

“老人家,您高寿了呀?……请坐,请坐,不要客气,不要站起来……”徐问。

“好!好!七十四岁了,你家!七十四岁了……”

“喔!湖北人。您以前干什么活计的呀?”

“厨子!大厨房的厨子。你家!”

“喔!厨房大师傅啊!了不得!那您能办什么酒席呀?”

老头儿眼睛一亮,从容地说:“办酒席不难,难的是炒青菜!”

徐悲鸿听了这句话,肃立起来。

“耶!老人家呀!您这句话说得好呀!简直是‘近乎道矣’!是呀!炒青菜才是真功夫。这和素描、速写一样嘛!是不是?……”

他真是个做学问、用功的人。他多聪明!一个勤奋、敏于反应的脑子。

这一段对话几乎是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廖静文女士想必还记得的,那是一番很精彩的对话。

为了“素描”,国画先生们是有看法的,而看法又因自己原来的风格有所不同。叶浅予的造型本领很高;李可染美专念书的时候早已学过素描,眼前是个超越的状态;李苦禅年轻时也画过素描,就他已经形成的画风,“素描”实无必要;蒋兆和所作,明显看出“素描”毛笔化的变体,早已形成自己的风格;刘力上是张大千的学生;黄均、陆鸿年是工笔的底子,都已自成一套格局。

“归顺”“招安”于“素描”的形势所迫,“彩墨画科”(当时人们不喜欢听到“国画”这两个字)也画起“素描”来,用毛笔单线再加淡墨或淡彩;很勉强,无可奈何。

于是热心人不免就说:你看!可见是要在素描上多用功才行。而国画家当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国画家的办公室又是画室的地板屋子里,今天坐着个农民,明天坐着个少女。不几天,不知从哪儿牵来一头驴,让这头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可能?于是踢腿、喷鼻、发情、大叫,甚至放肆到拉起粪蛋和尿来。

逼使国画画素描,好心却令人感到迫害式的恶意,真是哀哀欲绝。

中国那么大,文化底子深厚,人的欣赏口味那么好,四十年过去了,你看,没画过素描的国画发展得跟别的画一样蓬勃,有什么不好呢?

我没有国画家们的那种真诚的、使命式的烦恼。我衷心地投入,只是觉得学问太大,形态研究得那么精微,口味高了,将来如何面对正常食物?

几个月过去了,看起来对“素描”功夫我基本上没有掌握,仍然用老办法继续我的创作。不过有变化,认识到绘画世界中几样“绝活”:“三面五调子”“明暗交界线”“形体”“虚”“实”“反光”……尤其是“反光”让我着迷,我一直悬疑的那种暗部出现的光泽,原来是扣在“明暗交界线”的关系上……

我不是“虚怀若谷”,也不是“兼容并包”,是“饿”,一种实实在在的“饿”。只要能解馋的,我都吃。

江丰给了一个任务,让我到荣宝斋去学习传统的水墨套印木刻,他认为把最美妙的传统套色木刻技法赋予“创作木刻”的新生命里加以发展,是一个重要的方向。他说:“你年轻,不要花心,要认真学进去,扎扎实实掌握这门本事,教出一批真正具有民族风格的学生到社会上去。你是第一个,不要辜负党的培养……”我听到把学艺和党这个提法粘在一起,有些害怕,也兴奋得胆颤,不明白和党有什么关系,说祖国、说文化,我就明白得多。不过,我觉得江丰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何况,认真地、耐心地去学习对我来说是心甘情愿的。我就去了。

我学到了整个工序。荣宝斋那时还有老板,走路一拐一拐的王仁山先生,看起来他懂得不少东西,可是成天呵呵呵!一点不露。书记是侯凯,一个难以忘怀的好人。帮忙最细致的是田宜生老兄,教刷印的是田永庆。他一边教我,一边正精心刷印后来世界闻名的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记得是三十多张,绢本。董寿平等好几位画家在那儿做绘稿的工作,都老实巴交到极点。

厨房卖包子,又大又粗糙,里头的馅令人不易忍受,我拼命喝水。中午便匍匐在办公室桌子上将就着打瞌睡,很不习惯,自以为在做一种忍耐和锻炼的功夫。

白石先生那里我去过几次,看他画画。第一次记得是与李可染先生同去的,我有了一个给老人木刻一张像的念头,他同意了。

一个大清早,他住在一个女弟子——其实是一位太太——家里,正吃着一大碗铺满鸽子蛋的汤面。

脖子围着“围嘴”,以免汤溅脏了衣服,正吃得津津有味。见到我们进来,知道不是生人,含着一口面说:“坐。”我们又和主人寒暄了几句,女主人说他一大早就等我们来,换了衣服……

“……你认得熊希龄熊凤凰吗?”

这问的是我,我说:“他跟我爷爷、父亲有点亲戚关系,我小,没见过他——香山慈幼院是我爷爷帮他经手盖的——爷爷死在芷江熊家,搬回凤凰的……”

不再说话了。

大家等他吃面。窗台上一盆盆花草,有榆叶梅、刺梅、三色堇、仙客来和粉紫色的瓜叶菊以及几盆没有花的兰草。

我见几个人那么冷场不太好受,指着他那碗面,对他讨好地说:

“这鸽子蛋很有营养!”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看我,再继续吃他的面。李可染怕他听不清我的话,又补充说:

“他说,这鸽子蛋很‘补’。”

老人又缓缓抬起头来看看他,再继续吃他的面。

我想,可能老头儿吃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扰乱他的兴致吧!别再说话,让他吃吧!

五六分钟后,老头忽然朗声叫起来:

“喔!力量大!”

这句话可真令我们惊愕,原来他一直在思索鸽子蛋的意义。“营养”,“补”,这些含义他可能不懂,也可能装不懂;也可能应该用更恰当的字眼来形容他对于鸽子蛋喜欢的程度;也可能用“力量大”三个字更切合齐白石的艺术思维法则。不过,“力量大”三个字用得实在精彩,合乎老头儿的文学模式。

吃完面,他首先问:“怎么画呀?”

我请他随便坐,就这么坐着可以了。

我画得紧张而顺手。告诉他用木刻刻好,再给他送来。我不信他知道木刻是什么,完成以后见了自然明白。

一个多月后,在荣宝斋刻完主版和套色版,再一次次地刷印出套色,大功告成之后,首先送到老头儿那里去。同行的有裱画师傅刘金涛,齐的弟子许麟庐,雕塑家郑可和李可染。

我带了三幅拓印品,老人见了笑得开心,用浓稠极了的湘潭话说:“蛮像咧!”我恭敬地奉赠一张,他接住后转身锁进大柜子里。

我请他在另一张上题字,他写下:“齐白石像。永玉刻,又请白石老石(此字错,涂掉)人加题,年九十四矣!”

郑可的那张,老人也题了。这时,老人忽然把我那张拿走,大家相顾茫然。他的护士说,这张是黄永玉同志的,你的锁进柜子里了。看过知道所言非虚,交给我说:“拿去,这张是你的!”

后来,刘金涛向我要了一张,可惜老人已经去世,他便请老舍先生题字。前几年金涛认为应该由我保存,还给了我;我认为该由老舍纪念馆保存,附了一封信给舒夫人,请金涛自己送去了。

了了一段因缘,看看手边这幅老人题过的木刻,甚得意自己近四十年前的作品,用齐老头的话说,真是有点“蛮像咧”!不免小小得意。

以后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去过森林,去过云南撒尼人居住地搜集“阿诗玛”的木刻创作材料,都用功地画了比实际需要多得多的速写。

我仍然系统地读自然科学的书,森林学、地质学、气象学、动物学……了解它们共性和特殊性的规律,得益匪浅。我也鼓励学生这么做。做一个版画家,一辈子要和书籍打交道,爱书,受书的教益……

……

排版:邓 宁

编辑:祁创祎

一审:刘岂凡

二审:刘 强

三审:颜 慧

场馆介绍
中山公园音乐堂座落在松柏森森,亭古廊长的皇家古典园林――中山公园内,它东眺天安门,西毗中南海,南望天安门广场,优越的地理位置与独特的人文环境更映衬了神圣音乐殿堂无尽的魅力。在北京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 ... 更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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