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新来的女总监,竟是当年不辞而别的女友,她把我叫到办公室
更新时间:2025-10-12 08:22 浏览量:1
“冯浩宇,苏总监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行政小妹清脆的声音像一颗石子,在我死水般的思绪里砸出了滔天巨浪。我整个人僵在座位上,握着鼠标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苏总监……苏婉清。这个我刻在骨子里,又花了整整五年时间试图忘记的名字,如今成了我头顶上的天。
我机械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推开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正对着落地窗,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裙,衬得她身形愈发挺拔,也愈发冰冷。
她缓缓转过身。五年了,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只是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换上了如今的精致与疏离。她的眼神扫过我,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坐。”
我没动,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为什么回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近乎讥讽的笑,靠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冯浩宇,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这里是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你现在要问的,应该是‘总监,请问您有什么工作指示?’,而不是质问我私人的问题。”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而这一切,都要从五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说起。
那时候的我们,真是穷得只剩下爱情了。我跟苏婉清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座偌大的城市。我们在城中村租了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夏天没空调,热得像蒸笼,冬天没暖气,俩人就裹在一床被子里瑟瑟发抖。可那时候,日子再苦,心里也是甜的。我记得我当时工资一个月才三千五,每个月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吃巷子口那家六十八块钱一份的自助烤肉,看她吃得满嘴是油,我就觉得这班没白加,这苦没白吃。
她总说:“浩宇,等我们攒够了钱,就买个小房子,不用大,能有个阳台种种花就行。”我把她搂在怀里,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婉清,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一定!”
我还记得,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钱,给她买了一个银质的音乐盒,上面刻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缩写。她收到的时候,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抱着那破盒子亲了又亲,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可誓言还言犹在耳,变故就来得那么猝不及pano然。那是我二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下着瓢泼大雨。我加完班,特意绕路去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兴冲冲地回到我们那个小出租屋,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可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桌上留了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
她的所有东西,衣服、化妆品、甚至是那只她宝贝得不行的音乐盒,全都不见了。我当时就蒙了,疯了一样地给她打电话,关机。找遍了我们所有共同的朋友,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桌上那张卡里,不多不少,正好五万块钱。对于当时的我俩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笔钱,我只知道,她用这五万块钱,买断了我们所有的感情和过去。那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哭了一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五年来,我拼了命地工作,想用忙碌麻痹自己。我换了工作,换了住处,努力把生活中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抹掉。后来,我遇到了现在的未婚妻柳悦。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像一汪清泉,慢慢抚平了我心里的伤口。我们已经订了婚,准备年底就办婚礼,日子虽然平淡,但也安稳踏实。
我以为,苏婉清这个名字,早就被我埋进了记忆的坟墓里,再也不会重见天日。可老天爷就是喜欢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公司空降一位市场总监,当我在全员邮件里看到“苏婉清”这三个字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这一个星期,我过得生不如死。她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做事说一不二,所有人都夸她年轻有为,能力出众。她对我,更是“照顾有加”。我做的方案,她能从头到尾挑出十几个毛病,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批得一无是处。部门的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同情变成了看笑话。他们都在背后议论,说我肯定是得罪了这位新来的女魔头。
我忍着,把所有的屈辱和不甘都咽进肚子里。我告诉自己,冯浩宇,你是个男人,你现在有柳悦,有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不能被过去打败。可心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凭什么?凭什么她当年可以不辞而别,留我一个人在绝望里挣扎,如今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颐指气使?
今天,她把我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当众全盘否定,那个项目我熬了半个月的夜,眼看就要成了。那一刻,我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我才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她办公室,问出那个埋了五年的问题。
听完她那番公事公办的话,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死死地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婉清,你别太过分了!”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过分?冯浩宇,你看看你交上来的这份策划案,数据陈旧,思路老套,毫无亮点。你拿着公司八千块的月薪,就交出这种大学生水平的东西?到底是谁过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我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心里的恨意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理智。
“好,工作上的事,我认了。那我问你,”我往前一步,逼近她,眼睛发红,“五年前呢?五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那五万块钱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随便扔掉的垃圾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办公室里死一般地寂静。苏婉清脸上的讥讽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苦,有挣扎,但转瞬即逝。她别过脸去,不再看我,声音冷得像冰:“过去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现在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们只是同事,仅此而已。”
“没有意义?”我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苏婉清!你知不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像个疯子一样找了你半年!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我说不下去了,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
她背对着我,肩膀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才听到她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冯浩宇,算我求你,忘了过去吧。对你,对我都好。”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坚硬:“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把这份策划案拿回去重做,明天早上放到我桌上。”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是啊,我还指望什么呢?指望她说一句对不起?指望她给我一个解释?五年了,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一个音乐盒就开心半天的姑娘了。现在的她,是高高在上的苏总监,而我,只是她手下一个随时可以被碾压的小职员。
我捡起桌上的策划案,狼狈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身后,那扇门“咔哒”一声关上,也彻底关上了我的过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柳悦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等我。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担忧地迎上来:“浩宇,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我看着她温柔关切的脸,心里一阵愧疚。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项目上遇到点难题,有点累。”我不敢告诉她苏婉清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柳悦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给我盛了一碗汤:“再难也得吃饭,身体要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大不了咱们换个工作,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让我冰冷的心稍微有了一点温度。是啊,我还有柳悦,我不能再沉浸在过去了。为了她,我也要振作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刻意躲着苏婉清。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她让我改方案,我就通宵达旦地改,直到她无可挑剔。我以为,只要我表现得足够专业,足够疏远,我们就能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再无交集。
事情的转机,却发生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场合。公司为了拿下城西的一个大项目,举办了一场客户答谢晚宴。作为项目组的核心成员,我也必须参加。晚宴上,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是个出了名的难缠角色,姓黄,五十多岁,油腻又好色。他借着酒劲,一直缠着苏婉清,言语轻佻,手脚也不干净。
苏婉清一直强颜欢笑着周旋,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我知道我不该管,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就在黄总的手要搭上苏婉清肩膀的那一刻,我端着酒杯,挡在了他们中间。
“黄总,”我笑着说,“我敬您一杯,我们苏总监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黄总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眯着眼睛看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们苏总监喝酒,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苏婉清就一把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黄总笑道:“黄总,这是我们部门的冯经理,年轻人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说着,她就端起桌上的白酒,连喝了三杯。
看着她呛得直咳嗽,脸颊泛红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天晚上,我替她挡了不少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是苏婉清送我回家的。在车里,我借着酒劲,把压抑了许久的话都吼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没用,特窝囊?苏婉清,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一直沉默地开着车,直到车停在我家楼下。她熄了火,转头看着我,眼圈红红的。她说:“冯浩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那个晚上,她终于对我讲出了那个尘封了五年的秘密。
原来,五年前,她父亲的公司被人设计陷害,一夜之间破产,还欠下了三百万的巨额高利贷。追债的人找到了我们那个出租屋,扬言如果三天内不还钱,就要把我的腿打断。她当时吓坏了,她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根本拿不出这笔钱,她不想连累我。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商界的大佬,也是她父亲的老对头。那个男人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苏婉清愿意跟着他,去他公司从最底层做起,为他卖命五年,他就替她还清所有的债务。
“我当时没有别的选择,”苏婉清的声音哽咽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我连累。那五万块钱,是我向他预支的第一个月工资,我想着,至少要让你那阵子生活不那么拮据。”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已经有些掉漆的银色音乐盒,正是当年我送给她的那个。“这五年来,我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被人刁难,被人看不起,我全都忍了。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拿出它来看看。我就告诉自己,浩宇还在等我,等我熬过这五年,我就回去找他。”
我的眼泪,在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了。我像个傻子一样,恨了她五年,怨了她五年,却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背后,背负了这么多。我当初所承受的痛苦,跟她的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回来之后,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颤抖着问。
她苦笑了一下:“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未婚妻,过得很安稳。我为你高兴,真的。我本来想,就这样默默看着你就好。可到了公司,看到你那份策划案,看到你安于现状的样子,我……我就是不甘心。我认识的冯浩宇,不是这样的。他有才华,有冲劲,他不该被埋没在一个小小的经理位置上。我逼你,是想把你逼回原来的样子。对不起,我用错了方法。”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心疼得无法呼吸。原来,她所有的坚硬和冰冷,都只是为了掩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柳悦看到我红着眼睛,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看着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世界,因为苏婉清的坦白,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第二天,我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我没办法再和苏婉清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事,这对她,对柳悦,对我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我约了苏婉清出来,在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我把那张存着五万块钱的银行卡还给了她,密码还是她的生日。
“婉清,这些年,你辛苦了。”我说,“当年的事,我不怪你了。你只是做了当时你认为对的选择。”
她看着那张卡,眼泪掉了下来:“浩宇,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对不起,我不能辜负柳悦。她陪我走过了最难的日子,我答应过要娶她。”
苏婉清的脸上,闪过一丝彻骨的失望,但她还是勉强笑了笑:“我明白了。祝你幸福。”
那天分开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听说她很快也离开了那家公司,去了上海发展。
我和柳悦的婚礼如期举行。婚礼上,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娶柳悦为妻,一生一世爱她,照顾她。我看着柳悦满含爱意的眼睛,郑重地说了“我愿意”。
那一刻,我心里很平静。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程。苏婉清是刻在我青春里最深的一道印记,教会我成长,也教会我遗憾。而柳悦,是我历经千帆后,想要停靠的港湾。
生活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的童话,更多的是,带着过去的伤疤,好好珍惜眼前人。我想,这才是对过去最好的告别,也是对未来最好的承诺。你们说,我做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