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机场,撞见没空来接我的男友开车来接情人,我没闹,平静离开
更新时间:2025-12-18 18:04 浏览量:2
深夜时分,机场外一片静谧,四周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我拖着那沉甸甸、好似灌了铅一般的行李箱,孤零零地伫立在机场出口处。周围人来人往,脚步匆匆,每个人似乎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温暖的归处。而我呢,只能眼巴巴地、满心期待地等着那个信誓旦旦承诺会来接我的人。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儿傻傻地等了整整三个小时。墨屿琛明明答应过会来接我,可直到此刻,他连一条简短的消息都没给我发过来,仿佛把我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落下来,起初只是细如牛毛般的雨丝,可后来越下越大,瞬间变成了倾盆而下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是墨屿琛的消息,结果却是他发来的冷冰冰的一句话:“公司有急事。”仅仅这几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丝毫的歉意。
我刚把这条消息看完,下一秒,手机又“叮”地弹出一条消息,是秘书发来的截图。我定睛一看,是许念薇的朋友圈,照片里清晰地出现了墨屿琛的侧脸,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配文写着:“谢谢墨总送我回家~”那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炫耀。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原来他所谓的公司急事,就是去送别的女人回家。”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声音里满是失落和委屈。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雨中艰难地一步一步前行。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身体也越来越难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就像被火烤着一般,我知道自己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没办法,我只能强撑着身体,前往医院。在医院那长长的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我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摇摇晃晃地走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心猛地一紧。是墨屿琛,他正小心翼翼地、温柔地扶着崴了脚的许念薇。墨屿琛一脸关切,眼神里满是担忧,轻声说道:“小心点,别再碰到脚了。”许念薇则娇弱地回应:“还好有你在。”那声音软绵绵的,让人听了心里发酥。
我看着这一幕,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割着,疼痛难忍。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我也没有哭闹,只是平静地、默默地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墨屿琛后来发现找不到我,彻底慌了神,四处寻找我的踪迹。
我发着高烧去医院,却在走廊撞见墨屿琛扶着崴脚的许念薇。我满脸质问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我大声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声音因为发烧而有些沙哑。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不满,指责道:“你这就是无理取闹。”那语气强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眶微微泛红:“不过是照顾新员工?你觉得我反应过度了?”我满心委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不屑地回应:“本来就是,至于这么大反应吗?”那轻蔑的语气,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我身旁的男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瞬间红了眼,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大声质问:“他是谁?!”那声音大得仿佛要把整个走廊都震塌。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恶狠狠地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
之后,我踏上了归程的飞机。飞机缓缓地、平稳地落地,我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已经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地走出航站楼,每一步都仿佛拖着千斤重担。
我伸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划了两下,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确认墨屿琛没有发来新消息。我心里想着,他说好会准时来接我的,怎么就不守信用呢。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他的消息终于跳了出来,上面显示【公司临时有急事,你先打车去老宅,我晚点直接过去】。我盯着屏幕,愣了两秒,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视频的场景。昨晚他还特意确认过时间,当时他认真地说:“今天一定亲自来接你。”那语气坚定得让人不容置疑。
可现在,他的语气却变得如此强硬,不容置疑,而且,连一句“抱歉”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雨势一点一点地变大了,冰冷的风裹着水汽,像一头猛兽一般,一个劲儿地往我的领口里钻。我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针织裙,冻得瑟瑟发抖,站在路边,抬手不停地拦着出租车,手臂都有些酸痛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我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好不容易拦到一辆。我赶紧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此时,我的头发已经湿漉漉的,紧紧地贴在脸上,像一层黏糊糊的膜。指尖也被冻得发冷,僵硬得几乎无法弯曲,喉咙也开始隐隐发痒,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关切地问道:“姑娘,你去哪儿?”我报出了墨家老宅的地址,然后低下头,拿起纸巾,仔细地擦着身上的水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墨屿琛的首席秘书陶然发来的消息。消息内容是:“姜总,您看看这个。”紧接着,是一张朋友圈截图。
截图里,许念薇的头像格外显眼,头像旁边,是一张从副驾驶角度拍摄的照片。车窗上,雨水蜿蜒而下,像是一道道泪痕,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透过模糊的车窗,隐约能看见驾驶座上男人那修长的手指,正搭在方向盘上,动作优雅而从容。袖口那枚墨蓝色袖扣,是我去年精心为墨屿琛挑选的生日礼物,每一处细节都饱含着我的心意。
我刷着手机,看到一张配图。配文只有一行字:【暴雨天被墨总亲自送回家,感动~】那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炫耀。我盯着那张图,指尖渐渐发僵,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心里五味杂陈。
三分钟前,墨屿琛还在电话里跟我说:“我在公司处理急事,一时半会儿回不去。”那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而现在,照片里他的车,正稳稳地停在许念薇家楼下,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豆大的水珠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扭曲成狰狞的痕迹,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司机说道:“麻烦调头,送我回锦江苑。”那是我的公寓,从不是我和墨屿琛所谓的“家”,那里才是我真正可以依靠的地方。
回到家,屋内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害怕。我走进卧室,换下湿透的衣服,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极了。然后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热水淋在身上,可我仍感觉头昏沉沉的,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着。
我没什么胃口,晚饭也没吃,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墨屿琛和许念薇在一起的画面。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像有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消息,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毫无生气。
墨屿琛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问我是否安全到家,是否一切都好。我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失落,仿佛被抛弃了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我感觉时间都变得无比漫长。两个小时漫长地流逝后,手机屏幕终于亮起。墨屿琛的消息如同连珠炮一般,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我满心期待着是关心的话语,可看到内容却如坠冰窖。
那不是关心,而是指责。“你去哪儿了?”简单的几个字,却充满了质问的意味,仿佛我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爸妈等了一晚上,你连个电话都不打?”他的语气里满是不满,仿佛我在故意让他们担心。“姜婉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让我心痛不已。
我呆呆地盯着那些字,指尖渐渐发冷,仿佛被冰封了一般。他明明知道我在机场淋了雨,身体可能已经被寒意侵袭,可他却连一句简单的关心都没有。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我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我气冲冲地点开家族群,手指飞快地操作着,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我把许念薇那炫耀似的朋友圈截图保存下来,又把墨屿琛那指责我的消息截屏,一股脑全甩进了家族群里。随后,我附上一句冷冰冰的话:【抱歉,今晚去不了了,墨总忙着送新秘书回家,没空接我】发完消息,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一下跳动都像是重锤在敲打,让我头痛欲裂。喉咙干得难受,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干涩发疼,仿佛要冒烟了。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显然是发烧了,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我咬了咬牙,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起身。我掏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到了医院,急诊科那惨白的灯光十分刺眼,晃得我眼睛生疼,仿佛要刺穿我的眼睛。
我拿了药,找了个角落,低头仔细翻看医嘱单,每一个字都看得格外认真。这时,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心点,扶着我。”墨屿琛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贝。
我猛地抬头,就看见墨屿琛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念薇。许念薇的左脚踝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整个人几乎都靠在墨屿琛身上,仿佛失去了支撑就会倒下。他们正慢慢地往候诊区走去,脚步缓慢而沉重。
更让我心头如被尖锐的刺狠狠扎了一下的是,许念薇正十分自然地偏着头,眼睛紧紧盯着墨屿琛的手机屏幕,那眼神里满是好奇和关注。她那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就像相处了很久的恋人一样。
这熟稔的一幕,瞬间让我忆起以前的一件事。有一回,我只是无意中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他立刻眉头紧皱,快速地把手机屏幕按灭。他一脸不悦,语气生硬地对我说:“婉婷,给我点私人空间。”那语气强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仿佛我在侵犯他的隐私。
可如今呢,许念薇却能这般毫无顾忌、随意地查看他的消息,这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墨屿琛一看到我,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骤变,就像变脸一样快。他的手下意识地松开,手机差点滑落,眼神慌乱,惊讶地问道:“婉婷?你怎么在这儿?”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紧张。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我冷冷地回应:“怎么,医院是你家开的?我不能来?”我的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开始辩解:“许念薇崴了脚,我只是带她来看医生。”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狐疑地紧紧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质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那语气仿佛我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我心里厌烦极了,压根懒得去搭理他。目光缓缓转向许念薇,只见她眼眶红红的,泛着一层晶莹的泪花,那模样楚楚可怜至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手指还紧紧揪着墨屿琛的袖口,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依靠,那动作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墨屿琛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理亏,语气愈发理直气壮起来。他大声说道:“她刚来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刚才迷路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我作为老板,照顾一下新员工,这有什么问题?”那语气仿佛他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冷冷回应:“照顾到连自己老婆都不接了?”我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失望。他的脸色瞬间一僵,就像被人戳到了痛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道:“我已经替你向爸妈解释过了。明天你必须去老宅赔罪,别再让他们担心。”那语气强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仿佛我是他的下属,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我皱了皱眉头,质问道:“就因为我没接你电话,就要去赔罪?”我的声音里满是不满和委屈。他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爸妈很在意这件事,你别再任性。”那语气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我有些生气:“可你为了别人不管我,这算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表达着我的愤怒。他冷哼一声:“我这是工作上的照顾,你别无理取闹。”那语气轻蔑,仿佛我在小题大做。
我气得握紧拳头:“工作照顾就可以不顾自己老婆?”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眼神冷漠:“别把事情闹大,去老宅赔个不是就好了。”那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许念薇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立刻凑过去看。她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眼神里满是关切。
“墨总,家族群好像……”她小心翼翼地小声提醒着,声音如同蚊子嗡嗡般微弱,生怕惹恼了墨屿琛。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墨屿琛原本正漫不经心地站着,听到这话后,缓缓低头看向手机。只是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震惊。他猛地抬头,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直直地瞪向我,怒吼道:“你发到家族群?”那声音大得仿佛要把整个医院都震塌。
许念薇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她抽抽噎噎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姜小姐,我只是感谢墨总送我回家。”那语气可怜巴巴的,仿佛我在欺负她。
她那纤细的双手不自觉地开始绞着衣角,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慌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目光冷冷地凝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墨屿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恰似暴风雨即将来袭前那压抑又黑暗的天空。他猛地沉下脸,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不满:“姜婉婷,你非得把事情闹得如此难堪吗?”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反问道,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到底是谁让场面变得如此难看?”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接着说道:“失约的明明是你。”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满是质问与愤懑:“撒谎的也是你。”
我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语气强硬且坚定:“现在倒打一耙的同样是你。”
他被我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愈发铁青,如同一块沉重的铁板,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通过这紧握的拳头释放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所以你果真是跟踪我而来的?”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装着药的袋子,轻轻晃了晃,目光直直地对着眼前的墨屿琛说道:“我不过是来看病罢了。”
他原本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听到我的话后,这才将目光缓缓落在我身上。当看到我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色时,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如同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稍纵即逝。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关切地问道:“你发烧了?我送你回去。”
我心中一阵酸涩,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我侧身轻轻避开了他伸来的手,目光缓缓扫向一旁的许念薇,冷冷地问道:“那她呢?”
墨屿琛毫不犹豫,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当然是先送她回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她脚崴了,行动十分不方便。送完她,我马上回来跟你解释清楚。”
这时,许念薇适时地插话,声音柔柔弱弱,带着几分娇嗔与可怜:“墨总,我自己打车就行,您先陪姜小姐吧……”
墨屿琛皱起了眉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语气不容置疑:“不行,你脚伤了,我必须送你。”
说完,他又转向我,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语气也软了几分:“婉婷,你等我,别胡思乱想。”
我看着他这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的失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来。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可笑,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必了。”
我转身,脚步坚定而决绝地走向路边停着的网约车。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靠人不如靠己,这话我今天算是彻底领悟了。”
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许念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墨总,都是我不好……”
我透过后视镜看去,墨屿琛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难看至极。而我,坐在车里,感受着车子启动时的微微震动,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墨屿琛直到半夜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
整座房子里,客厅一片漆黑,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只有玄关的感应灯,在他轻轻推门的瞬间,“啪”地一下亮了起来,那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仿佛怕惊扰到什么沉睡的美好。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卧室,那扇门紧紧闭着,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仔细看去,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光亮,黑得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心里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这可是他们结婚以来,姜婉婷第一次没有等他回家,就自己独自睡了。
墨屿琛站在走廊上,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胸口莫名地涌上一股烦躁,那烦躁像一团乱麻,在他心里越缠越紧,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抬手,想去敲门,指尖都快碰到门板了。
可不知怎的,他的手停住了,悬在半空中,犹豫不决。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只是沉默地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同金色的丝线般洒在我脸上。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当我走进客厅时,就看见墨屿琛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能映出人的影子,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他一看见我,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语气比昨晚软了几分,带着一丝讨好与歉意,说道:“婉婷,昨天我送念薇回去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多待。”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害怕我不相信他的话,又补充道:“这次确实是公司临时有急事,我才没去接你。”
我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径直走向厨房去倒水。
他赶紧跟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歉意,说道:“昨天没注意到你生病了,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我手里拿着玻璃杯,轻轻转了个圈,水在杯子里微微晃动。
水面上倒映出我冷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墨屿琛见我不回应,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那无奈如同淡淡的烟雾,在他眼中弥漫开来。
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能一声不吭就不去老宅,让爸妈担心。”
他试图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来结束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不想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他微微扯动嘴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有些僵硬,说道:“这样吧,这次咱们双方都有过错。
就这么算了,别再提及此事了。”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子与金属台面碰撞,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墨屿琛似乎将这声响当成了我愿意和解的信号。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又向前凑近一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温和,如同春风拂面,说道:“念薇刚来公司不久,还是个年轻小姑娘。
她对待工作特别认真,就是性格比较外向活泼。
而且还有些天真单纯。”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纵容,仿佛许念薇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接着说:“你多和她接触了解一下,就会对她的看法有所改变的。”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坚定而果断:“不用了。”
墨屿琛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如同被定格的画面。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目光坚定而冷静。
我平静地说:“昨晚她见到我时,既没叫‘姜总’,也没叫‘顾太太’。”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那冷笑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又道:“她究竟有多天真,我真的没兴趣去了解。”
墨屿琛立刻反驳我,他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如同坚硬的石头。
他提高音量说:“她只不过刚进入社会,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
他接着激动地说,情绪有些失控:“总不能因为这点称呼问题,就不顾公司的规章制度。
无缘无故地直接开除一个员工吧?”
我淡淡地回应,语气平淡如水:“公司是你做主。”
说完,我转身朝着玄关走去。
我边走边说,脚步从容不迫:“你非要留着她,我也没办法。”
听到这话,墨屿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直直地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那怒火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最终,他冷笑一声,语气满是嘲讽:“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他的话,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只见他怒气冲冲地伸手抓起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动作很是粗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公文包上。
就在他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走向冰箱,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袋。
我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发现那保温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仔细看,隐约能看到精致包装盒的一角。
我忍不住开口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疑惑:“那里面是什么?”
他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说,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风:“与你无关。”
当天上午,陶然的微信消息又来了。
还是许念薇的朋友圈截图。
照片里,是一份精致的早餐摆盘,色彩搭配得十分诱人,旁边放着一份再熟悉不过的甜品。
配文写着:【谢谢墨总的爱心早餐和甜品,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配文末尾还跟着一个俏皮的爱心emoji,那爱心仿佛在诉说着许念薇的开心与满足。
我盯着照片看了三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做这份甜品时的场景,那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
忽然,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那自嘲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自己的心。
那是我上周亲手做的提拉米苏。
因为做多了,我特意用玻璃盒分装好,然后放进冰箱,想着以后可以慢慢品尝。
我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失落:“原来他今早拎走的保温袋里,装的就是这个。”
没想到,他居然拿着我做的甜品,去讨好许念薇,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关掉了对话框,仿佛关上了那扇让我伤心的门。
落地窗上映出我的身影,我看到自己嘴角露出冰冷的弧度,那弧度如同冬日里的寒霜。
我轻声说,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这份甜品,我不介意让他们更喜欢一点。”
一周后,墨氏集团庆功晚宴。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通明,灯光如同璀璨的星辰洒在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宴会厅显得格外华丽。
我牵着Lucky走进来时,能明显感觉到四周原本热闹的交谈声停顿了一瞬,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投了过来,那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姜总今天真漂亮。”
“哇,这妆容,这气质,简直绝了,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怎么把狗也带来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我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沙发那边,仿佛走在T台上一般自信。
助理眼疾手快,立刻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食盒。
我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和许念薇朋友圈里一模一样的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上的奶油洁白细腻,如同云朵般柔软,巧克力粉均匀地洒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我慢慢走到Lucky面前,把甜品轻轻放在它面前。
“姜总,”市场部的李经理忍不住开口,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狗狗好像不能吃太多甜食吧?”
我轻轻摸了摸Lucky的脑袋,它的毛发柔软顺滑,如同丝绸一般。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几桌听清:“这是我专门给它做的零食。”
我顿了顿,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不过前几天体检,医生说甜食对它健康不好。”
我拿起银勺,轻轻刮下一小块奶油。
奶油在银勺上颤巍巍的,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仿佛在诱惑着人们去品尝。
Lucky欢快地摇着尾巴,伸出舌头,把奶油舔进嘴里,那模样可爱极了。
“今天让它吃最后一次,剩下的那些……”
我目光缓缓扫视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都处理掉了。”
瞬间,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几秒后,不知是谁先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向角落里的许念薇。
她今天特意穿了条香奈儿新款连衣裙,裙子的线条优美,彰显着她的品味与时尚。
此刻她正死死盯着Lucky面前的甜品盘,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要将那甜品盘看穿。
她的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甘与委屈。
我优雅地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手,动作优雅而从容。
看着许念薇在众人讥讽的目光中浑身发抖,那颤抖的身躯仿佛一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
当第一声嗤笑,如同尖锐的针,从财务部那个角落传来时,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
终于,她崩溃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逃出了宴会厅。
墨屿琛站在香槟塔旁,那香槟塔闪烁着晶莹的光,如同梦幻的水晶。
他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发颤,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酒杯捏碎。
我迎着他震惊的目光,那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轻轻举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浅笑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
我在心里想着,这才叫真正的“处理掉了”,不是吗?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清脆而又突兀,仿佛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
我正在给茶几上的音乐盒擦拭灰尘,那音乐盒精致而美丽,如同一个艺术品。
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墨屿琛的脚步声,像是带着怒火的鼓点,砸进客厅,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的愤怒与不满。
“姜婉婷!”他的声音,真像刀片刮过玻璃,刺耳又尖锐。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缓缓抬头,看到他西装外套都没脱,那外套有些凌乱。
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显得十分狼狈。
他的眼睛里,烧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我吞噬。
“你就这么尖酸刻薄小心眼吗?!”
他几步跨到我面前,每一步都带着怒气。
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啪”的一声,震得音乐盒轻轻一跳。
“在公司庆功宴上羞辱许念薇?”
“觉得她连吃你做的东西都不配?”
“你以为你有多高贵?!”
我望着他暴怒的样子,他的脸涨得通红。
忽然觉得好笑,这愤怒显得多么可笑。
“我带甜品给她,只是想替你上次在医院的态度道个歉!”
他还在咆哮,脖颈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蛇。
“缓和一下关系!你就这样——”
“墨屿琛。”我轻声打断他。
他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身体猛地定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没有像从前每次争吵时那样,立刻与他针锋相对地吵起来。
只是神色平静地走向抽屉,缓缓拉开,伸手从里面取出那个定制的音乐盒。
音乐盒的外壳上,清晰地刻着“L&S”。
那是我们恋爱第一年,他为了买到这个限量款,整整熬夜排队了三个月。
他的目光,随着我的动作,落在音乐盒上。
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微妙地松动了,像是想起了曾经的美好。
但紧接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显得更加烦躁:“别以为拿出这些旧东西,我就会消气。这次你做得太过分。”
我轻轻地将音乐盒放在茶几上。
“你误会了。”我轻声说道。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误会?那你拿出来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弯腰,伸手到茶几下层,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工艺锤。
金属质地的锤头,在头顶的吊灯下,泛着冷冷的光。
墨屿琛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满是震惊。
我高高举起锤子,就要落下。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急忙喊道:“等等——”
“砰!”
清脆的碎裂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