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新总统刚上台就开枪?音乐家抗议现场惨遭击毙!
更新时间:2025-12-22 14:47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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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法回避的核心议题摆在面前:秘鲁当前这种固化的局面——即混乱的常态化与公民权利缺失的“合法化”——是否预示着某种更广泛的趋势?这或许是一个严峻的警示:专制主义已经学会了披着民主的外衣进行统治。
拉丁美洲正经历着一场新的政治与社会转折:政变的手段不再仅仅依靠枪炮,更开始借助法律手段;威权主义的上台不再单纯通过子弹,而是通过操纵民意的选举;统治者不再强行压制,而是利用行政体系本身;他们在承诺建立“秩序”的同时,却从内部瓦解民主。在这一模式下,民选政府将抗议行为定性为犯罪,国会沦为腐败的庇护所,而民众则被迫在镇压与犯罪的夹缝中学会生存之道。 在该地区的大部分区域,这种新威权主义借危机之势得以维系,而秘鲁正是其最鲜明、最极致的缩影:在这个国家,动荡已不再令人震惊,反而成为了一种常态。
新总统何塞·赫里的任命印证了某种既定模式:执政者并非由民选产生,而是政治权宜的产物。八年内七位总统的更迭引发了截然不同的社会反应:有人疾呼变革,有人却呼吁不要将游行“政治化”,仿佛暴力袭击、贫困或腐败都是某种中立的自然现象。迪娜·博卢阿尔特的下台看似一个政治周期的终结,实则印证了有罪不罚趋势的延续。2022年12月,当总统佩德罗·卡斯蒂略被非法罢免时,现场立即爆发了暴力冲突:短短数小时内,他便遭武装人员制服并逮捕。
博卢阿尔特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尽管在其任期内有60多人因抗议丧生,且腐败丑闻和暴力事件频发,她却得以安然返家,既未受审判也未被禁止出境,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最令人愤慨的是,她并非因导致民众死亡或涉嫌腐败而下台,仅仅是因为大选临近,那些掌控权力的人需要牺牲她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在秘鲁,政治代价并非取决于行为的严重性,而是取决于行为人身份及其背后的权力支持。
必须认清的是,博卢阿尔特并非孤军奋战:在支持率不足2%的情况下,她之所以能存续三年,全赖某个政治集团的庇护,而该集团至今仍在运作。正是这个集团在七次弹劾尝试中为她撑腰,搁置相关诉讼程序,并发布声明抨击调查其兄长的检察官和法官。博卢阿尔特虽已卸任总统职务,但支撑她的权力结构依然完好无损。赫里并非断裂的象征,而是延续着一种将动荡变为常态、将有罪不罚化作保障的治理模式。
这位被指控性侵且深陷多起丑闻的政客,在抗议的声浪中强行上台执政。执政不到一周,其政权便枪杀了音乐家爱德华多·鲁伊斯·桑斯——这位艺术家在抗议其任命的示威活动中遭特种警察击毙。赫里凭借国会的背书上台,而这个国会既曾支持其前任,又在需要洗白时将其罢免。如今,他任命埃内斯托·阿尔瓦雷斯担任总理,此人身上竟累积了六项诽谤、腐败和性侵指控。 人们谈论“变革”,但一切依旧如故;人们谈论“和平与和解政府”,但死亡仍在继续。
不可避免的问题是:秘鲁当前固化的局面——即混乱常态化与公民权利缺失的合法性——是否预示着更广泛的趋势?这是否警示着威权主义已学会披着民主外衣施政?那么,我们该如何在不放弃希望的前提下应对?本论坛提议深入剖析威权主义的新形态,以审视并调整捍卫民主与人权的战略。
“这种民主已不再是民主。”在秘鲁街头,这已不仅是一句口号,更是赤裸的现实。在秘鲁,投票不过是场毫无承诺的仪式:一场为不再需要公民的权力进行背书的典礼。
国会已取代行政部门成为真正的权力中心。这里没有权力真空,只有权力被劫持。每次职位空缺、每次资格取消、每次紧急任命都遵循同一模式:在相互包庇的权贵之间重新分配权力。而当这种秩序受到质疑时,回应依然是暴力。简言之,这个拥有3422万人口的国家,正被130名国会议员操控。他们不仅通过以“道德失格”为名的弹劾夺权,更通过操控宪法法院法官选举、干预总检察长任命、收编本应独立的机构来巩固权力。无人能够审判国会,因为法官正是他们任命的。 教训显而易见:无论总统制还是议会制,真正危险的时刻在于当某一权力凌驾于民主理念之上,利用制度机制实现永续统治之时。
执政联盟——包括藤森主义、进步联盟、人民革新党、也是秘鲁党、我们可以党、自由秘鲁党及其盟友——已将法律变成自我保护的盾牌。每项立法倡议似乎都更受自我保护的私利驱动,而非考量公共利益和民主价值观。国会通过的豁免条款都披着“正义”的外衣:从纵容危害人类罪的追诉时效,到削弱犯罪组织定性,乃至压制司法监督机构。法律原本是权力边界,如今却成了权力的庇护所。
这种将法律作为防御工具的做法,绝非孤立现象,而是清晰的政治图景:即便腐败和滥权证据确凿,也要确保支撑政权的有罪不罚体系完好无损。如前所述,这种现象并非秘鲁独有。从萨尔瓦多到危地马拉,从厄瓜多尔到巴拉圭,该地区多个国家的政府和国会——无论总统制还是议会制——都利用法律框架来巩固其有罪不罚的地位。在“法律安全”或“制度稳定”的口号下,他们通过改革削弱制衡机制、收买检察机关或限制司法独立。这种区域性模式揭示了一个悖论:本应保障正义的法律框架,最终却反过来为不公赋予了合法性。于是问题变得更为复杂:当法律本身成为罪犯的庇护所,法律的意义何在? 其结果是法治在悄然瓦解。每项改革都在巩固一种结构,使有罪不罚从异常现象转变为执政原则。
2026年的选举格局预示着延续而非变革。三十九个政党或联盟的参选,这种供过于求的局面并非民主活力的体现,而是政治碎片化的写照。双重门槛——5%有效票数与两院最低代表比例——将形成过滤机制,大幅削弱实际竞争。初期的碎片化最终将演变为集中化:仅有两到五股政治力量能通过筛选,重现民众声称拒绝的政治版图。选举制度非但未能扩大代表性,反而将排斥制度化,使民众投票沦为对现状的确认程序。
在一个拥有海岸、山脉和丛林,以及原住民、农民和非洲裔后裔的多样化国家里,却缺乏有效机制来确保这些群体的参与。更糟糕的是:最有希望跨越门槛的政党恰恰是那些歧视他们的政党。三十年后,尽管2018年全民公投中“90%”的民众反对两院制,该国仍将恢复两院制国会。在危机中,秘鲁巩固了受限的民主体制,政治精英们反复竞争,而广大社会群体、地区及青年群体却无法获得有效代表。游戏规则非但未能促进多元化,反而奖励现有政治机器的服从性,并惩罚任何革新尝试。 若现状不变,2026年大选将再次确认这个无法代表国家多数民众的政治秩序。届时必将引发这样的疑问:当社会多数群体在政治体系中找不到立足之地时,何种民主才有可能实现?
抵抗不应被威权主义的表象所蒙蔽——它披着“选举制度”的白袍,企图维持混乱与分裂。在拉丁美洲,人民承受着数世纪的压迫却也持续抗争,我们必须铭记:捍卫公共利益与人权仍是应对新型威权统治的关键。
面对新型威权主义,所有领域都应审视抵抗策略:民间社会需保持组织性与警觉性以适应变化;公民不应被压制;其他国家则应谴责滥权行为。当威权主义企图将自身“游戏规则”正常化并说服我们接受时,我们必须铭记:民主不仅是选举规则,更承载着尊严、团结、自由与平等等核心价值。 捍卫这些价值——纵然看似微不足道——本身就是一种抵抗。在一个不再经历危机、而是深陷危机的国度,社群变得至关重要,因为希望正是在那里顽强存续。
